作者简介:
张强,平阴县安城镇退休教师,中共党员,曾在省市县级报刊发表散文、小说多篇。退休后笔耕不辍,连续创作《万名旗、万名伞》《平阿山区女英雄——江勇》《玫瑰永生》三部(每部30多万字)长篇小说。现为平阴县作协会员,安城镇作协主席。
第五章坚持真理命赴黄泉又过了20多天。人们又开始议论。
“三月二十八麦芒一扎挲。今年别说麦芒一扎挲了,麦苗还没一扎高哩。”
“今年这麦苗为什么像睡着了一样,给忘了长似的?”
“谁知道这麦苗怎么不长呢?
“你不问问它去?”
“问问它,还不胜问问富生叔哩!”
“上哪里问他去?”
去年高产不丰收,人们眼看着庄稼烂在了地里,分得那点粮食勉强过了春节,吃饭就成了大问题。随着粮食的紧缺,人们开始慢慢觉悟了。这共产主义啊!也不会天上掉馅饼!要想填饱肚子吃饱饭,还得依靠自己干。不干活,那庄稼也不会自己往家跑。不干活,哪天上的馅饼也不往嘴里掉。懒汉懒汉,政府管饭,那都是哄着人玩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地里不收粮,肚里饿得慌。于是天天有人到地里去看小麦长高了吗?可是这小麦好像故意和人做对似的,偏不随人愿!又好像得了健忘症,黄黄病病的就是不长。
“今年小麦怎么不长呢?”
“长不长呗,反正苗头够了。”
“苗头是够了,就像绿色的地毯一样,连个针扎的孔都没有。可谓针扎不透,撒米不漏。”
一个打俩也比往年多一倍,䞍放心吧!等着吃白面馒头吧!”
这是才过了年的时候,人们这样议论。到了三月里,人们又开始议论。
“今年小麦怎么不长呢?
“还没到时候哩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到时候。俗话说,三月三满老鸹。今年倒好麦苗才将长上地皮来。别说满老鸹了,连个麻雀也满不了。”
又过了20多天。人们又开始议论。
“三月二十八麦芒一扎挲。今年别说麦芒一扎挲了,麦苗还没一扎高哩。”
“今年这麦苗为什么给睡着了一样,忘了长呢?”
“谁知道这麦苗怎么不长呢?
“你不问问它去?”
“问问它,还不胜问问富生叔哩!”
“上哪里问他去?”
“上坟前头问他去。您俩个生前友好,他不给别人说还不给你说。”
“谁给他生前友好,别胡闹腾了!你再说我也得钻到地里去给他作伴去了。那一次他要是听我的,也不至于挨治,好人倒是好人,就是忒实心眼了。墙头草随风倒,这边不倒,那边倒。跟着形势跑,一辈子歪不倒。”
这是去年给刘富生帮耧的刘庆义。去年耩地时他们两个一榜耧,刘富生是庄稼秴子耩地能手,自然在后面摇耧,刘庆义给他牵牲口。
小麦播种之前,马职别首先开了一个干部预备会,然后又召开了全体社员参加的秋种动员大会。会议的主题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在这个主题感召下,地里种小麦的还不如路上运麦种的人多,大车小辆,驴驮车运,肩挑人背;独角耧、两腿耧、三腿耧全都派上了用场。耧不够使,大队木工组连夜赶制了20榜三腿耧星夜送到地里去;李庄秋种生产男女老少全民动员积极参战,那场面真是轰轰烈烈,热闹非凡。红旗插遍了李庄大地,窝棚(1)搭得满地里都是,人们吃住都在田间地头。马职别和江不仁受到了公社领导的表扬。青龙公社首先在李庄召开秋种现场大会。
玫瑰人小,背着麦种跟着妈妈往地里送麦种。领着全公社大小队干部参观的刘社长看见玫瑰惊奇的问她:“小姑娘,你背的什么?”
玫瑰说:“我背的麦种。”玫瑰耸耸肩膀,示意正背着的麦种,毫不犹豫地回答。
刘社长问:“你背麦种干什么?”
玫瑰说:“我背着麦种送到地里去,让伯伯、叔叔、阿姨种到地里,赶明年多打麦子,吃大白馍馍。”
刘社长问:“谁叫你这样做的?”
玫瑰眨巴眨巴眼睛懵懵懂懂地说:“大跃进,人民公社,总路线万岁。”
刘社长问:“谁叫你这样说的?”
玫瑰说:“我跟着娘开会的时候学的。”
刘社长说:“好!好!好!连七八岁的小孩都这样说,李庄大队真是工作做到家了。这就是先进典型。王秘书写个稿子登报或在全县广播表扬!三面红旗,真是深得民心家喻户晓,连小孩子都知道积极参加生产劳动。”
玫瑰虽然不知道登报、广播表扬是什么意思,但从刘社长表情以及妈妈的眼神里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话,很精神的背着麦种站在那里看着长长地参观的队伍,前面望不着头,后面望不着尾。这次参观学习是全公社的大小队干部以及县里的机关干部、县广播站的记者等有好多好多的人呢!
前一天下午江不仁临上公社集合前,在地里召开紧急会议亲自说:“李庄大队全体社员同志们,老少爷们,姊妹娘们们,明天公社在这里召开秋种生产现场大会,全公社的机关干部、大小队干部、还有县里的领导多人都来这里参观学习,学习咱们种麦子的先进经验:‘种一个打俩个,还得赚一个哩;种俩打四个,就得赚两个;种仨就得赚六个;越种的多了越打得多,这样的帐大家都比我会算。‘明年咱们打得麦子就得多的自己吃不了冲出中国,支援世界革命。希望大家精神点,当好全公社的先进典型,不能给咱李庄大队丢人。特别是各队摇耧手更要注意,大开耧仓。让那麦种从耧仓里像水一样,哗哗的淌到地里去。不要让人家白来一趟,什么也学不了去!富生叔,你聪明一点,别给死了8个爹似的!你那一套都是老黄历了,套上8个大牛拉不回来,你自己会自找苦吃。”
刘富生是个老实人,可老实人有老实人的脾气——他认准了的事,别说是八个大牛,一百个大牛也拉不过来。他对马职别和江不仁的话,一千个不服气,一万个不同意。昨天开会的时候,他只顾低着头吸烟,对江不仁连看也不看一眼。后来江不仁点名批评他,他立刻想站起来发作。可是好心人都按着他,没让他说话。江不仁走了以后,他在鞋底上磕磕眼袋窝说:“‘种一个打俩,越种的多了,越打得多。’那是他爹不在家放他娘的屁!嗯娘,自古以来,没有这行说法的。天打五雷轰的玩艺!”
帮耧的刘庆义远远看见参观学习的队伍来了,他提醒刘富生说:“富生叔,参观的来了,你把耧仓门全打开吧!咱别拿着鸡蛋往那碌碡上碰!”
他这一说不要紧,刘富生的牛劲可上来了:“不行,听兔子叫唤,不耩豆子。咱该怎么耩就怎么耩,这也比往年的楼仓门开大了一半。”
“开大一半不行,得全放开。”
“全放开不行,咱不能坑了全公社的人。”
他们说话的功夫,参观的队伍就来到了跟前。马职别和江不仁在刘社长一左一右。参观了半天,各队都表现很好,江不仁认为刘富生这里也不会出问题,因为他昨天已经批评了他,他能不记住吗?他在心里说:刘富生呀刘富生,你今天可别上你那牛脾气,这可是当着全公社干部的面,你要给我砸了锅,我就砸你的碗。叫你没饭吃还得叫你难看。刘社长看了看耧仓门觉得太小皱着眉头问:“老同志,这样大的耧仓能耩多少麦种?”
“耩多少?耩40多斤吧!”
“你为什么不再开大一点?”
“耩这些麦种也不一定能长起来,再多了就更长不起来了。无论什么事都有个“度”,超过了这个“度”就不会有好结果了。”刘富生实话实说。
“这样赶明年亩产能打多少麦子?”
“这个不好说,这得看地里有没有劲(2),天下不下雨。不能光看麦种耩多少。”
参观的人越聚越多,刘社长生怕刘富生再说下去,影响了参观效果。转身对马职别和江不仁说:“你们俩个怎么用他当扶耧手。这个人反对三面红旗,典型的现行反革命分子。如果把这次参观学习弄砸了,你们要负全部责任的!”
本来就对刘富生有气的马职别和江不仁听到刘社长的批评,更加来了气。马职别说:“刘富生你思想一贯反动,看着你平时里老实巴交的那都是伪装的,实际上你一肚子坏水,妄图复辟资本主义,反对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你不能耩地了!”
江不仁干脆挽挽袖子打了刘富生三巴掌,似乎还不解恨,抓着刘富生的褂子一扯到底,扒了刘富生的光脊梁。让他站在路边冻着,又踹了他几脚,然后说:“你等着,回来再给你颜色看,让你给我捣乱,我饶不了你。你这个家伙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一坏到底。现在是什么社会,是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社会,你还咬着资本主义的尾巴走路,真该枪毙你,枪毙了你都不解恨。”
这么多人怎么收场呢?流氓自有流氓门,江不仁看了一眼参观的队伍,发现了李元恭。他想关键时刻还是请二哥出山吧!他走过去给李元恭说了几句。李元恭立刻会意站出来提高声音说:“尊敬的县领导、刘社长、马主任、江大队长以及来参观全公社的领导干部同志们,大家好!请听我说,这榜楼啊原是我使得,因为我参加今天的现场会,临时让刘富生这个老混蛋、老顽固替我半天,说好了我回来就换他。这不我回来了,就不用他了,他没有开会,不了解会议精神,没有参加培训,没有按照大队要求播种小麦。实际上是我们李庄大队今年坚决贯彻上级会议精神,专门召开了今年小麦播种会议。专门培训了各队扶耧手。根据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科学规律。根据种一个打两个,亩产翻一番的精神,我平时每亩地都是耩麦种斤,确保明年小麦亩产超过0斤。我们大队计划播种亩小麦,明年计划收小麦万公斤,这个数字是我们大队过去10年甚至20年的小麦总产量。能让全公社的社员吃20年饱饭!李元恭受宠若惊,顺着杆子往上爬,吃荆条屙篮子一流胡编……看着刘社长、马职别、江不仁这些领导干部都满面笑容的看着他,鼓励着他。他说话如流,越说越有话,越说越带劲,只说得唾液星子乱蹦,不小心呛了嗓子“咳、咳”咳嗽两声,这才稍微一停,正要再说下去。马职别立刻鼓起掌来。这才停下。
江不仁看着刘社长脸上有了笑面,也像罪犯突然遇到特赦一样跟着马职别带头鼓掌。参观的人群里立刻响起一片“呱呱”的掌声。刘社长这才满意的带着队伍继续到别的生产队参观。刚才刘富生弄的不愉快,很快被李元恭的牛皮吹的烟消云散了。李庄秋种生产现场会圆满结束,全公社都学到了李庄的生产经验:种一个打俩,还得赚一半哩。种俩,就得打四个;种四个就得打八个。以此类推,越种的多了越打的多,打的粮食堆成了山,吃不了送给人家。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李元恭的这段话,言简意赅,生动诱人,虽没有文字记载下来,但对于李庄人可成了宝贵经验,千金难买,在李庄人们的意识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李庄人凭着这条经验,很快就出了一大批优秀人才,被充实到公社或县里的部门或企业成了领导干部或工人。挣工资,吃国库粮,骑洋车子,成了人人羡慕的人上人。当然了也有撇嘴的,可是有那么多现实例子,又让人不得不心悦诚服实施李元恭的宝贵经验。
过去李庄私人酱菜铺刘大,得知公社酱菜铺招人,他慕名前去报名。工作人员问了他许多关于酿造的事,他都能对答如流,让工作人员满意。最后问他:“1斤高粱出多少斤醋?”
刘大想起李元恭的话,毫不迟疑张嘴就说:“能出16斤醋。”工作人员再问他“还能不能多一些?”
刘大说:“能。”
“能出多少?”
“能出24斤。”
“还能不能再多?”
“能,能出32斤。”
工作人员说:“刘同志,你这个人口快心直的挺能干,倒是咱这里正需要的人才,你放开胆子说:“1斤高粱最多能出多少斤醋?
刘大不是嘲人,他哪能看不出工作人员的意思。但他装作慎重考虑了一会使使劲说:“最多能出到96斤。”
“能不能超过斤?”
“能!”
“好!”工作人员喜了,“刘同志,不瞒你说,昨天和前天都有人来报名,他们有的说1斤高粱出3斤醋,有的说1斤高粱出6斤醋,有的说1斤高粱最多能出到8斤醋,只有你一说就说能出16斤醋,并且还能多出,最多能出到斤。你这个人头脑灵活,人也实在。你知道咱们公社酱菜酿造厂才成立,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就留下来当咱们酿造厂的师傅!从今以后你就成了咱公社酿造厂的正式职工,明天来上班吧!说着话,工作人员让他填了一张表,然后走过来握着他的手说:“刘师傅祝贺你成为酿造厂的职工,欢迎你早来上班。”刘大握着工作人员的手说:“谢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让领导满意,想尽千法百计多出醋,多出酱油,为咱们酿造厂多做贡献。”
刘大靠吹牛皮成了国家正式职工,他从心里感谢李元恭吹牛皮的那段话对他的启发和教育。过后有人问他:“刘大叔,你说能造那么多醋,造不出来怎么办?”刘大反问:“怎么造不出来呢?谁说造不出来?井里有的是凉水,只要有力气,井拔凉水又不用花钱,狠往里掺就是了。哪有造不出来的说法,别说斤,斤也没问题。”这是以后发生的事了,李庄有很多人通过吹牛皮这样的方式抱上了铁饭碗。这里暂不多叙。因为刘富生还在那里解不开疙瘩!
刘富生站在那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囊,明明是他正确,可江不仁偏说是他错了。难道真是自己的错误吗?他怎么也想不开,等李元恭他们耩到地西头的时候,他紧走几步头朝下涨到井里去了。等李元恭他们从地西头耩回来发现他跳井了,捞上他来,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永远告别了他耕种了一辈子的黄土地。
李元恭看着已经死挺了的刘富生几乎是哭着说:“富生叔,你别怪着我,我刚才也是没办法才对你不恭。你也真是太死心眼了?人家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呗,自古以来,扛顺风旗不害腰疼;吹牛皮没有纳税的。唉哟,真疼死人了呀!你认那行真怎么呀!我的富生叔啊——李元恭真的哭起来了,哭了一阵子停下来又说,“耩的麦种再多又不是咱的,剩下多少咱又拿不家去。这都吃食堂了,有公家管饭。”说完话以后就真的哭起来。别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都跟着流泪。
所有的人都觉得很可惜,但是死人是不能复活了。刘富生一个老庄稼合子,耩了几十年地,自以为会耩地,可最后竟死在了会耩地上,这是谁也想不到的,就是他自己也想不到。
人们谈论着刘富生的事,盼望着麦收。麦收终于来到了。李庄大队多亩小麦,由于麦苗过分稠密,大多数麦苗都坐根下没有长起来就烂到地里了。侥幸长起来的,也都给插到地里的香火一样,一扎高的麦棵上顶着一个或两个的麦粒,像是满天的星星,密密麻麻的洒满了大地。只有刘富生耩过的地里小麦有半人高,获得了丰收,可惜太少了。交上公粮,每个人连2斤麦子都没分着。大家都想着刘富生,痛恨江不仁。可是江不仁就按照这块地的小麦产量谎报了李庄全大队小麦亩产量,欺瞒了上级,赢得了政绩,再次受到了公社的表扬。
更严重的是,由于江不仁谎报产量,弄虚作假,致使李庄大队社员在未来的三年自然灾害中没有得到国家应给的任何救助,遭受了比其他大队社员更大的苦难,坑害了李庄人。
这正是:违背自然受表扬
坚持科学把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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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加拿大/于新初/《乡愁》
3.山东烟台/李晓艳/《我想,我是醉了》
4.江西上饶/吴书明/《参观上饶集中营随感(第一首)》
5.山东临沂/刘宝胜《邂逅一场冬季雨雪》
6.湖南株州/彭新平/《走进神农谷彩色水杉林》
7.山东临沂/张文和/《新红日第一章战局危急》
8.山东临沂/刘宝胜/《静》
9.河南邓州/肖旺范/《珍惜生命》
10.山东济宁/韩帮平/《我的父亲是酒鬼》
11.天津滨海新区/刘瑞成[历史小说]/《济川王之后(一)--争雄》
12.湖北仙桃市/陈杏安/《让我拥有一颗平静的心》
13.山东临沂/赵圣才/《中国有座巍峨的山》
主播/高大放
14.宁夏中宁/张思瑜《致敬武汉,相信中国》
15.山东菏泽/宝栋/《老哥俩》
16.北京市/韩运旗/《雨雪霏霏,是谁的眼泪在飞》
17.新疆奇台/步金萍/《新疆家乡的羊肉焖饼等》
18.山东滕州/徐化芳/《儿时的年味是一坛愈久弥香的陈年佳酿》
19.新疆奇台/步金萍/《庚子二月二偶书(外一首)》
20.湖北仙桃市/陈杏安/《合理诉求正确发声》
21.江西南昌/王雄秀/《索取大海一片蓝(组诗)》
22.新疆奇台/步金萍/《奇台家乡俪都江布拉克美景感吟(外三首)》
23.广东潮州/陈明/《宅家随想》
24.山东高密/单斐/《出息》
25.山东成武/步胜亮/《泉城魂脉(外一首)》
26.山东成武/步胜亮/《抗疫英雄赞(组诗)》
27.江西上饶/王兴禄/《忘了戴口罩》
28.山东临沂/刘宝胜《隔离》
29.山东淄博/张志成《无光恋歌(一)》
30.山东淄博/张志成《无光恋歌(二)》
31.山东菏泽/宋永生/《冬之约》
32.陕西榆林/薛汉国/《过年》
33.山东临沂/冯启明/《心心念念的“三区”》
34.山东菏泽/陈小燕/《特殊时期挖米米蒿》
35.陕西榆林/薛汉国/《难忘的岁月——我的师范生活》
36.山东淄博/李国经/《寒食节话孝》
37.新疆奇台/崔步彤彤/《读〈生为女人〉的坎坷与伟大》
38.山东成武/步胜亮/《咏春四首等》
39.山东济南/张强/《南大留松赋》
40.山东菏泽/王宾/《父亲》
41.北京杂文家/韩静/《同患难,共担责》
42.新疆奇台/步金萍/《〈白鹿原〉的厚重令人感动》
43.北京杂文家/韩静/《为幼童向护士长深鞠躬,叫好!》
44.山东菏泽/王宾/《老屋》
45.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一章---鱼鹰子)》
46.广东惠州/郭爱平/《这就是你的人格魅力》
47.河南南阳/余修生/《如果有一天》
48.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二章——小长工)》
49.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三章——万能)》
50.散文诗歌习作
李一诺李梓闻李言蹊吴雨桐方逊(郭爱平荐)
51.山东济宁/韩帮平/《烛台(外一首)》
52.宁夏中宁/康馨月《不一样的春天》
指导老师吴婧雯
53.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五章——“大嘎鱼”设下陷阱)》
54.新疆奇台/步金萍/《短诗四首》
55.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六章——张老蔫蒙冤丧命)》
56.天津静海/陈德胜/《年少轻狂(一、“驴叫不改”的小偷)》
57.新疆奇台/步金萍/《有一种味道说不清楚》
58.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七章——日本鬼子开过来了)》
59.山西大同/马立堉/《诗画》
60.山东菏泽/陈小燕/《老李家的胖女是童女》
61.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八章——“鱼鹰子”的投名状)》
62.河南信阳/老兵一卒/《活出我的尊严》
63.山东烟台/吴人民/《春天话野菜》
64.广东潮州/陈明/《游老君山断想》
65.新疆昌吉/王朝辉/《野外悠步(外一首)》
66.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九章——冷夜咕咕叫起来)》
67.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十章——隐蔽老窑地)》
68.山东菏泽/张璐璐/《听雨,给心情放个假》指导教师/宋永生
69.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四章——为民请命)》
70.天津东丽/龙文/《后八仙过海传奇》
71.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十一章——好漂亮的大表姐)》
72.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十二章——女学生被骗陷囹圄)》
73.河南南阳/余修生/《咱家的麦子熟了》
74.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十三章——一张签名的特别通行证)》
75.江苏建湖/闵长州/《父亲的棉花弓》
76.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十四章——鱼鹰子突发奇想出妙计)》
77.湖北恩施/杨希玉/《追赶麦浪(外二首)》
78.山东菏泽/王贺/《我骄傲我是一个幸福的人》指导教师/宋永生
79.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十五章——大火烧红了日本的炮楼子)》
80.北京杂文家/韩静/《让吃亏与吃苦成为习惯》
81.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十七章——李大傻原来是个千里耳)》
82.北京杂文家/韩静/《说“傲慢”》
83.黑龙江牡丹江/姚常平/《为了爱梦一生》
84.山东菏泽/张霄飞/《我骄傲,我是一个坚强的人》指导教师/宋永生
85.天津静海/陈德胜/《世纪初的情恋上部第二章:波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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