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你说远方
听起来都不像真正的远方
而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我想
那一定是
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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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来到开始起稿,
中间大概间隔了将十天左右。
我并不是特别着急出文。
“刚刚好”是一直以来都特别喜欢的一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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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西藏,
身边有两群朋友,
感谢从出发前到归来后这一路对我关心并给予宝贵意见的朋友们。
他们中一些是去过的;
一些是没去过的。
对于去过的人来说,
一去再去。
而没去过的人,
众说纷纭。
无论是哪一群人,
西藏都遥远。
但并非遥不可及。
那儿的云知道:
在这片广袤空旷的高原上,
山,在这里;
五彩经幡,在这里;
磕长头的人,在这条路上。
热爱旅行的人们,
生命中总有隐隐暗合的地方,
会冲破羁绊,
从南到北,
由东往西,
四面八方,
聚集于此。
如果云会说话,
它会邀你我而去。
去置身其中。
去看那铺天盖地爬满山坡的红房子,
转转山,
见见措。
▲羊卓雍措
▲然乌湖
听风、风飘,
望天、天蓝,
落雨、雨成花;
虹现虹隐,
云朵不归,
日光不急,
追月、月色稠;
江水不眠休,
一朝叠一夕。
出发前,
朋友们说:
“那里不安全。”
“尽量少洗澡洗头,以免引起感冒。”
“做好保暖。”
“你最好把头发剪剪短。”
“……”
有朋友给我发了网络上的段子图,
是关于别人进藏前后的对比照,
“那边紫外线强。”
“帽子衣服防晒都多弄点。”
“墨镜也带好。”
我说:
“如果晒黑了,回来你们依然认得我就好。”
还有朋友说:
“去吧,爱旅行的人多数都是爱生活的人。”
“路上的景很美,去看看,不错的。”
“不要在高海拔的地方过夜。”
“备一些葡萄糖,食欲不振或身体不适的时候吃。”
“别忘了带感冒药,要强效的西药。”
“如果遇到问题,及时和我联系。”
“……”
所有这些:
暖暖。
我并未把头发剪短,
在出门前的两个小时开始整理行李箱。
带上了防晒用的护肤品以及墨镜,
装了足够的面膜,
若干一次性内裤,
若干件衣物和几双鞋,
若干现金。
一件雨衣,
一个移动wifi,
一台相机。
在成都又备了一些零食、感冒药和创口贴。
也许半天,
也许两天,
也许一个月,
也许一年。
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准备,
也许随时随地。
去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前,
不去期待亦或想象。
准备好了,
我就来了。
旅行,于我而言,
它能给我的就是未知。
平静,
亦或是欢乐,
或许是劳累与坚持同在,
我或许会像个孩子般回归到自然之中。
去遇,
去见,
去喊,
去微笑,
去流泪,
喜喜怒怒哀哀乐乐皆是自然流露。
如果遇见困难,
那就去面对。
在安全第一的前提下,
一切皆是未知的惊喜。
感同身受即可。
若是身有受损,
那么我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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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的线路是进,
青藏线出。
在出发当天收到消息,
汶川等多个路段由于泥石流塌方,
交通已瘫痪。
临时改线进藏。
这意味着色达段会从此次行程中抹去。
第一晚目的地也由原定的马尔康,
最终改道在海螺沟入住。
行程约km,
海拔从m升至m。
晚餐前,
大家经过商谈,
决定次日途经康定、新都桥后
切S、S、G、G,
去往色达。
行程约km,
最高海拔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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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不久,
前方隐隐雷声激荡,
云雾翻沸成乌墨。
天色乍变,
暴风雨下得狂野,
转瞬间倾覆一泻。
本是漠漠烟如织,
谁知这雨倒也撤得干脆。
层层晕染散去,
有幸得见彩虹。
在西藏有很多的不解之谜,
其中一个就跟彩虹有关。
相传,
修炼到很高境界的高僧在圆寂时,
肉身会缩小甚至化作一道彩虹而去,
只留下头发和指甲,
进入佛教所说的空行净土的无量宫中。
这就是“虹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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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土地上,
从古至今有很多不解之谜。
“河流与山岗之间,
湖泊星罗棋布,
蔚蓝静谧,
宝石一般闪闪发光。”
偏偏是这般美丽的地方,
我想去看看,
在这条叫作西藏的路上,
平苦不堪里生出来的信仰来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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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年
六月
从苏城出发
飞抵锦官城
择川藏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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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色达的途中经过格萨尔王练兵山。
现在人们习惯将整个雪域藏区说成是岭国的疆土,
但实际上,
史诗中的岭国,
只限于康区(今四川甘孜州和西藏昌都地区一带)。
相传在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
天灾人祸遍及藏区,
妖魔鬼怪横行,
观音菩萨为了普度众生,
向阿弥佗佛请求派天神之子下凡降魔。
神子推巴嘎瓦发愿到藏区做黑发藏人的君主,
神子刚刚降生时,
取名觉如,
生活在雅砻江与金沙江之间的阿须草原。
为了让格萨尔能够完成降妖伏魔,
他被赋予神、龙、念(藏族原始宗教里的一种厉神)三者合一的半人半神。
降世后多次遭到陷害,
不仅未遭毒手,
反而将害人的妖魔和鬼怪杀死。
五岁时与母亲移居黄河之畔,
八岁时岭部落也迁移至此,
十二岁时在部落的赛马大会上取得胜利,
获得王位,
同时娶森姜珠牡为妃。
▲赞丹寺(小布达拉宫),
依着雅拉多山于年五世达赖之时所建,
雅拉多乡是格萨尔王妃子的故乡。
从此,
东伐西讨,
征战四方,
降伏了入侵岭国的北方妖魔,
战胜了霍尔国的白帐王,
姜国的萨丹王,
门域的辛赤王,
大食的诺尔王,
卡切松耳石的赤丹王,
祝古的托桂王等,
先后降伏了几十个“宗”(藏族古代的部落和小邦国)。
安定三界功德圆满后,
与母亲郭姆、王妃森姜珠牡等一同返回天界。
草原上总是有说唱藏族史诗《格萨尔王》的艺人出没,
这些说唱艺人也是西藏不解之谜之一。
有一位“格萨尔”说唱艺人,
叫桑珠。
出生在昌都的牧区,
他的祖先发源于一个叫作“帕就”的家族,
藏语的意思是生在岩石盆里。
到他父母一辈都是穷苦牧民。
据桑珠自述,
9岁或10岁的一天,
他像往常一样去草原放牧,
遇到漂泊大雨,
他跑到松树下躲雨,
迷糊之中进入梦乡,
等到醒来,
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岩石滩的石缝中,
他已经失踪了好多天。
▲格萨尔王练兵山
恍惚间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还有家人的哭声。
被救出后的桑珠心情总是莫名的愉悦,
总有说不完的话,
在医生也无法诊断病因后的半年,
父母带他到附近的寺院寻求答案,
活佛断言他有了说唱《格萨尔》的征兆,
并为他举行了摸脉门的仪式。
一字不识的桑珠很快就能完整地说唱《格萨尔》的第一部《天界》,
到了13岁,
他已经能够说唱60多部格萨尔王的故事,
每部都是一个完整的传奇。
像这样谜一般的故事在《格萨尔》说唱艺人界流传着很多……
他们都是在某种机缘巧合下,
突然就学会了说唱。
有的是因为做梦,
有的是因为生病,
还有的因为迷路……
总之,
都是一些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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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抵色达
很多时候手机是没有信号的,
一路上大家时不时地留言:
“到哪里了?”
“你黑成什么样了?”
“吃得习惯吗?”
“身体适应吗?”
“……”
每一片土地适合种植什么谷物,
都是上天赐予。
地上的人们,
在各自的时空里,
拥有各自的习俗。
作为过客,
我能做到的除了予以尊重便是入乡随俗。
关于感冒问题,
在高原地区这是极其危险的。
感冒会诱发高原肺水肿,
患者会吐出粉红色泡沫一样的痰,
若不加注意,
慢则两三天,
快则几小时,
可能就会死亡。
我想感冒的主要原因除了个人体制差异以外,
主因不在洗澡和洗头,
应该在于个人的疏忽。
平日里,
若有感冒、发烧、咳嗽之类的,
多喝温开水。
不到万不得已,
我几乎很少吃药。
在途中,
每天在洗澡洗头后,
快速地擦干水份,
用自带的干发帽裹住头发。
就在临出发前一刻,
我在行李箱里塞了一个吹风机。
全程用了不过一两次,
酒店内基本都有配备。
关于消费,
大部分的地方也都已支持支付宝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