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瓜多尔的部分小镇老G在厄瓜多尔一个仅有多人的小镇经营一家小餐厅,疫情前生意还不错。按厄瓜多尔劳动法规定,员工最低工资每月美元,购买各种社保医保,每天工作8小时,一年发放14月薪......老G虽然觉得请人负担有点重,但看着店堂里热热闹闹,自己也还能承受,就请了两个员工后厨加跑堂。年下半年,厄瓜多尔劳工部工作人员上门暗访,调查工人劳动状况。外面跑堂的维克托接受了调查。其中一个问题是:你的工作时间是怎么样的?维克托回答:上午12点到晚上8点半。劳工部做了笔录,过了一阵子,老G收到了一张罚单,责令改正工作时间,并处罚款美元。老G感觉莫名其妙,就问维克托怎么回事?维克托也一脸委屈:我没撒谎啊,我的确是12点上班,8点半下班。老G听完脑袋嗡地一声,差点晕倒:下午3点到3点半,半小时休息时间你怎么不说?维克托恍然大悟:哎呀,对不起老板,我没想到!罚单拿在手里,老G找劳工部申诉被拒,实在没招,只能认罚。心里百般委屈:一个月又白干了!无端端罚了那么多钱,老G对维克托不再有好脸色,但也不敢在合同期内辞退他。很快合同到期,老G没有再跟维克托续约。害怕再次发生类似情况,老G后厨的另一个工人到期后,也没再续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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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小贩地上的苹果1美元一袋
沿街叫卖男子手中的青柠与大蒜1美元一袋
路边小贩地上篮子里的糖果售卖
年三四月,新冠席卷南美,厄瓜多尔全国餐厅停业。几个月后,餐厅重新开张。许多小镇本地人到老G这儿求职,老G一律拒绝。一来疫情过后生意冷清了一些,二来雇佣工人的成本太高,除了最低工资社保医保一年发放14月薪之外,还得承担隐形风险成本,他一个小餐厅,雇不起这么高成本的劳工。他和老婆两人宁可自己忙里忙外地辛苦,也不愿意再让政府收割他们的辛苦所得。厄瓜多尔失业率一直不低,疫情导致失业率更高。上门请求工作的人络绎不绝。老G开始有点动摇:不请人吧夫妻俩撑得确实累,请人吧真怕请不起。最后,老G与其中两位求职者达成了特殊约定:不作为正式员工入职,只作为临时聘用,小A一三五上班,小B二四六上班,每天工资10美元,当天结清。小A小B非常高兴,终于有收入了!在厄瓜多尔,很多年轻人找不到工作,底层尤其艰难。厄瓜多尔街头,随处可见沿街叫卖的小贩,或街头表演的艺人,或沿街乞讨的妇人孩童。很多年轻人站在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趁红灯间歇,手里拎着几袋商品沿着车流兜售,卖什么的都有:水果、零食、车用附件等等;也有年轻人学了一些诸如喷火,踩高跷之类的杂技,红灯时站在路口给等红灯的车辆表演,然后沿车请求施舍;还有年轻人一手握着一瓶肥皂水,一手一根玻璃擦,如果车主需要,就给停在红灯口的车辆擦拭前窗玻璃,以此收取几毛钱。据我观察,他们在嘈杂的车流中从早到晚辛苦一天,大概也只能获得几美元的收入。红灯间歇沿车卖饮料的男子
红灯间歇沿车卖玩具的女人
厄瓜多尔食物价格低廉,哪怕一天只有几美元收入,也够两三人饱腹了。政府无权在城市驱赶D端人口,因此,在大城市揾食的穷人们,四下散落,辛苦谋生。这么多的劳动力,如果有北美资本在厄瓜多尔投资建厂,人力资源完全不缺。失业人员进厂工作,获得符合市场价格的劳动收入,比满大街叫卖或乞讨好多了,也可减少厄瓜多尔大城市的治安问题。可是,北美资本并不敢轻易进入厄瓜多尔。劳工保障导致人力成本增加是其中一个原因,毕竟,全球化条件下,东南亚的人力成本更低。综合考虑,北美资本舍近求远投向东南亚。旨在保护底层民众利益的政策,很可能剥夺了底层民众获得市场竞争与劳动收入的机会。(当然厄瓜多尔还有其它约束经济自由的政策阻碍了投资者的脚步)维克托结束了老G餐馆的工作之后,就一直处于失业状态,有时上街叫卖一些小商品,一天也挣不到几块钱。看到老G餐馆开业后,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求老G录用他——多少有点心虚,不好意思开口。实在抵不过朝不保夕的焦虑,他找到老G。老G也很同情他,但表示不敢录用他,否则老G自己都可能朝不保夕。维克托一再为自己曾经的失误道歉,并承诺以后绝不再犯。另外,他向老G表态:不需要签合同,不需要八小时工作制,他愿意工作更长时间,只要老G能用他。最后,他说:我也不需要最低工资,一个月就行。最低工资有屁用,他们(最低工资标准制定者)又不管我能不能找到工作。年伊始,老G告诉我,厄瓜多尔调整了最低工资标准,现在的最低工资标准提高到了每月美元。这意味着,月薪低于0元人民币的产业工作岗位,不会转移到厄瓜多尔;也意味着,低文化低技能的最底层民众将继续被阻挡在就业门槛之外。下面两个视频分别来自鱼儿的两个视频号1.鱼儿带你看世界?2.鱼儿给你讲移民同学调侃我:你这两个视频号,一个努力工作,一个周游世界;一个挣钱,一个花钱。欢迎大家